听了隐卫这席话,梅花心底直发凉,这律法竟丝毫不顾人的死活。
可梅花又怎知正是这样严苛的律法与手段,才有当朝的安稳,而她也享受了这样律法下顺常的敬合节。
这样复杂的事情梅花是想不透的,她一个妖,总是这样把事情想得如此单纯。
孟常言将正要出言反驳的梅花打断,站起来回道:“当朝亦尊崇‘仁’。‘仁者,谓其中心欣然爱人也’,这是天子广传于天下的仁和心胸。
而今这姑娘不堪折磨才冒死出逃,我等怀有仁心将其救下却被冠以罪名,还要将这姑娘送回贼人手中。这厢是说,天子之仁义竟是无用。”
孟常言这一言叫那隐卫皱眉,这凭空被孟常言扣下的帽子他可担不起。
而孟常言心里也不比隐卫好过,于市井枉议天子之言与当朝律法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
“这人倒也是有趣的。”谢景行处在这一群围观的人群中,听到孟常言的话之后轻笑。
听眠也听到了孟常言与那隐卫的争论,“公子,此人枉自评判天子之言与律法,是否要将他处置?”
“先看看吧。”
两方对峙,骑虎难下,孟常言出言太过犀利,次次将那隐卫堵得哑口无言。
龙二见隐卫眼神动摇,自觉不能再让孟常言争辩下去了,不然今日这事必生枝节。
他手握钢鞭向隐卫抱拳,豪气道:“我龙二带着这卖身契只为这一奴隶而来,不想横生枝节,官爷觉着为难不如将这事情交由我们自己解决。”
龙二抬头看向梅花,“我们两方各凭本事,我若抢到人,你们便放手;你们若能护下,这卖身契就此作废。官爷觉得如何?”
明眼人都能看出来,这龙二虽嘴上说着各凭本事,实则仗势欺人。
他这一方皆为有底子的精壮男子,而另一方只梅花一人有反击之力。
谁知那隐卫思忖片刻,竟同意了,“那你们便各凭本事,给你们一炷香。”
看来他也不愿惹祸上身,将这麻烦抛了出去,遂了龙二的意。
孟常言怒目圆瞪,而那五名隐卫向外撤去,驱赶围观的人群,清出了一块空地,他们五人分站一旁,作出事不关己之态。
梅花丝毫不惧,怒意跃上眉目之间,平添了一股气势。“你们做人的倒也都是糊涂,既然如此那便领教了。”
没有人相信梅花能对付这么多人,她在他们的眼中就是一个小姑娘而已。
他们不信无妨,孟常言相信。
他轻握住梅花的手,开口叮嘱:“小心些。”
梅花回他一个安定的笑。
龙二抖落手上的钢鞭,将它拖在地上,一番势在必得之态,“阿钦啊,醉红苑的张妈妈可是一直想着你呢。”
青楼醉红苑,森森白骨冢。
哪个城中没有青楼,可又有多少人知道在那些残败猥亵破落的阴暗角落里的青楼是何样。
那里是属于老鼠们的世界,从来没有什么人性可言。姑娘们被锁在一个个牢房一般的房间,有男人需要时,被残暴地拖出来供人玩乐。
只要男人付了钱,消得一个两个姑娘,就是要一屋的姑娘也不无不可。
而那里的姑娘没有任何分量,只单纯是那些男人泄欲的工具。他们要如何享受如何快活,只要出钱,张妈妈都能满足。
阿钦曾经随从龙二去过一回,她等待在龙二的房门口时,亲眼见过一个男子拖着一位未着衣的姑娘,将她绑在房间门口,把酒倒在姑娘的身上,随后一寸一寸啃咬舔尽。
姑娘的皮肉都被咬破,可却如死人一般没有反应,阿钦只看到她偶尔扇动的眼睛,才肯定这是个活人。
后来那男子向她看过来,吓得她直接腿软跌在地上。
那男人正用舌头舔拭唇上的鲜血。
那是男人的欢愉,剥的却是女子的白骨。
龙二的那句话成功的崩断了阿钦最后的一根弦,神色越趋癫狂。“不……不……我不要……啊啊……”阿钦失声尖叫,缩在地上紧紧抱住自己,尖锐的声音刺痛人们的耳膜。
谢景行在人群中看着龙二唾弃一声:“这人污言秽语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嚣张,不知是谁给的依仗!”
他龙二看到阿钦的反应很是满意,身后的那一帮兄弟听得此言也笑得淫邪,放在阿钦身上的目光顿时变了,直白赤.裸。
他们可是醉红苑里的常客,阿钦这块肉到时候便随意他们玩弄了。
梅花不知这醉红苑是何物,可阿钦的反应是实在地刺痛了她,还有那些人的眼神十足让她厌恶,她也曾面对过这样的眼神,隐隐有些知道这是何意。
她咬住下唇,抑住妖丹中灵力的涌动。她不能动用法术,可就算纯动武,她也不惧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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